德国华商报专栏作者
今天一早,名声在外,久未露面的诺贝尔先生(帕博教授/Svante Pääbo)牵着一条小狗出现了。
我们迎上去,向他致意。
他还是以前那个周末休闲的样子:短裤、凉鞋、随意搭上一件不着调的、有点儿不合时令的外套。脸上则一脸的轻松。显然刚刚摆脱了社会名利场的“围剿”。看到我直言:要不要全家再去瑞典老家呆两周,在“躲一阵”。
热聊中,我太太兴冲冲过来,伸出手与他握手,嘟嘟到:真诚祝贺您获奖!
我对他说,这个夏天我们曾经有个猜测,是否你会获奖,哪知一语中的。
诺贝尔装成惊讶的样子说:“是吗,那你们是真的能猜,我自己都没想到哦。”
他说获奖后究竟收了多少份邮件 自己也数不清了,而其中之一是德国总理朔尔茨发来的。
说话间,我们把他引入了我家小院子里,他环顾四周,静悄悄的,其他邻居还没有起来哦!
短暂的停留时间里,他给我看他手机里好多中文邮件,有一份是美国纳斯达克股票机构发来的,我逗趣他,那说不定是华人经纪人,正在考虑投资“潜力股”呢。
听罢,他摇摇头,表示,不用管这些。
他在中国的几位高徒,都发来了贺电,其中一位就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杠把子付乔妹。从聊天口吻听出来,诺贝尔对乔妹特别看重。
我不合时宜地问,诺贝尔奖终于如愿以偿了,那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呢?
他笑了笑,又笑了笑,“可接下去就没有其他奖了,没有了!”似乎是苦笑哩。
能感觉到他攀登抵达最高峰后,有些无奈迷茫,一时有点儿迷失方向了。
但我们相信,假以时日从瑞典休假回来后,诺贝尔一定又会踌躇满志 ,因为他就是一个会折腾的人。
每年两次换胎,冬去春来,或秋尽冬至。正好遥相对应,见证时光重叠般地流逝。
而我每次都到这同一个地方换胎的同时,都会顺便去修理工场看一圈。
之前,这个工场清一色德国技工,这次却发现技工们基本都成了外乡人。
我们自己是侨民,自然而然会关注外来务工人员的工作状况。
问题还盘旋在脑海,就听见一位小伙子远远的跟我打招呼,抬头一看,心里一暖,原有藏在心里的隔阂就顿然烟消云散。
一位貌似少言寡语的工人将我的车开进了维修场,机械手一顶,四轮开始更换。
通常,都是一位师傅管一台车,各司其职。可今天他们有另两位过来帮忙,进度一下子加快,三下五除二换胎就结束。我诧异,情不自禁地跟他们聊起天。
来帮忙的两位中,就有起初主动打招呼的那位小伙子。双眼炯炯有神,看我拍照就笑嘻嘻地问我:“发到抖音?”
小伙子是十二年前随着父母从巴勒斯坦逃亡至德国。
他说:“这里生活安定,倒不是因为德国有多么奢侈富足,而是这里生活很安全,没有恐慌。
小伙子的德语说得很棒,其言行举止几乎就像德国人。我指的是,有文化有学历的德国人。
他身边那位不吭声,相貌上一看就是外国人的小伙子。我说:“我来自中国,在德国我们都是外乡人。”
说到此,那位不啃声的小伙子突然说:“我就是德国人!”
我眯了眯眼,看了看他表示怀疑。
在换车胎的过程中,那位巴勒斯坦小伙子悄悄对我说:“他来自俄国。”
我明白了。又特意走到那位俄罗斯小伙子身边说:“你们都呆下来了,上班、互动帮忙,其实就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三位频频颌首。
家,这个字太烧脑。
也许,只有在哪里就把那里当成家,自己才不至于过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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