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伊姆还是孩童时,他随着父母作为难民来到了德国。
当纳伊姆撩起上衣时,可以看到肚脐眼边上有一道25厘米长L形的伤疤,另外在锁骨处和上身的侧面也各有一道伤疤,这些伤疤是他小时候在阿富汗被弹片留下的伤痕。
“那是炸弹袭击的碎片,”纳伊姆回忆道。“人们只有血腥行为,没有人限制那里的暴戾恣睢。”
当年他随父母逃到德国后,学德语,学技术,当上了一名维修设备的技工,后来又入了德国国籍。
但纳伊姆认识了阿富汗姑娘阿德纳,一个娇小、害羞的阿富汗姑娘,他爱上了她。为了能见到她,为了爱情,纳伊姆选择回到阿富汗。
娶阿德纳为妻后,纳伊姆被驻扎在马扎里沙里夫(Mazar-i-Sharif)的德国驻军聘为基础设施管理员。纳伊姆说,那份工作就像一个大楼里负责水电煤气等杂事的管理员(德语:Hausmeister)。
纳伊姆回忆到,那是一年前的好日子。
可是现在,塔利班开始重返政权,纳伊姆帮助德军的身份令他陷入了危险的困境,可是他不想抛下阿德娜,独自一人返回德国。
因为对塔利班的恐惧,使得纳伊姆和阿德纳两人每天前往喀布尔机场。
喀布尔机场的一处入口外有挤满上万人,另一个入口处也是挤满上万人,街道也被塔利班封锁了,他们根本进不了机场。纳伊姆回忆道,“拿着机枪的塔利班士兵向天鸣枪,子弹在人们的头上呼啸。”
“许多人被踩踏,许多人中弹死亡。”阿德纳轻声说道,纳伊姆翻译她的话。
“一个8、9岁的女孩就死在哪里。“ 经历了这些的阿德纳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纳伊姆也抱怨德国外交部不向他俩提供救援,外交部的回答一天一个变化,他后来都不抱希望了。
为了能让他们安全返回德国,纳伊姆在德国的亲戚朋友也拼命帮忙,到处找人联络,其中一个“贵人”是库恩(Bernhard Kuhn)。
库恩是奥格斯堡市附近一家社会机构的负责人,他以前认识纳伊姆,他甚至放弃休息时间与困在阿富汗的纳伊姆夫妇保持了十天的联系,基本上是 24小时都在联络。
库恩认为,与外交部的沟通是“非常错误”, “当人们想与政府部门的官员接触时,就会找不到人。”
在绝望中,库恩求助于记者、联邦议员和一位以前的同学。该同学现在是北约的一名将军。他的同学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一天,困在阿富汗的纳伊姆突然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他终于收到了德国外交部的一条通知。
通知告诉他一个联络暗号“Garmisch”,那是德国巴伐利亚州阿尔卑斯山脚小的一个小城Garmisch-Partenkirchen。
另外,通知中还有一个地理坐标。外交部通知纳伊姆设法去到那个地点。
当时,塔利班的人已每天都在他们住处的街上巡逻了,寻找曾经帮助过国际部队的当地人。
形势十分危急,纳伊姆夫妻不由分说,尽快动身。平时去到德国外交部指定的地点只需要30分钟,而这一天他们竟然花了三个小时。
他们沿途从人群中挤过,踏过遍地的垃圾,终于接近指定地点,他们看到了一个人挥动着一面德国小国旗。
两人走上去询问,可那人与他们一样,也是一名逃难者。
但那人知道德国人在哪,于是指路叫纳伊姆夫妻德国人那里去。
两人找到了一个入口处的德国人,他可能是使馆人员,他们向那个德国人出示写着暗号(德语Garmisch)的纸牌。于是那个德国人与守卫机场的英国士兵说了几句话,英国士兵让他们进入了机场。
纳伊姆夫妻俩终于安全了。
在他向德国士兵出示了德国护照后,纳伊姆夫妻搭上了德国空军的飞机飞离了阿富汗。
新闻资讯来源:
www.br.de:Codewort “Garmisch”: Wie diesem Paar die Flucht aus Kabul gel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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