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新禁忌话题：新冠疫苗接种后综合征！谁为他们负责？

新冠疫苗接种后综合征患者（示意图）

56 岁的玛蒂娜·沃斯（Martina Wirth，化名）在柏林联邦议院行政部门工作。

她患有溃疡性结肠炎，这是一种慢性肠道炎症，属于新冠重症的风险人群。在疫情第一年，她把自己和丈夫几乎封闭起来，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2021年5月，她得到接种疫苗的预约时感觉像是得到了解放和救赎，终于可以不害怕新冠病毒了。然而，这不是救赎。

她接种的是Moderna的 mRNA 疫苗，之后她便开车去别墅度周末。3天后，刺痛出现了。

首先是脚，然后是整个左侧身体。麻木感来了又去：今天是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明天是是其他某个手指或是整个手臂。左腿和脚不间断地感觉刺痛，就像一千个针在扎。沃斯喜欢弹钢琴，但现在她无法快速移动手指，无法感觉琴键或是使出恰当的力道去弹琴键。

她回忆说：“当我的左侧脸也感觉麻木时，我很惊慌。……左耳朵似乎聋了，下颚开始疼得要命，几乎无法咀嚼。”

沃斯最初以为自己得了中风，开车去了柏林夏里特医院的急诊室，然而医生并没有发现中风或其他引起刺痛的病因。

后来她又去看了神经科医生，但也一无所获。不过神经科医生告诉她，她不是第一个在接种疫苗后出现这种症状的患者。

新冠疫苗接种副作用论坛首页

在“新冠疫苗接种副作用”论坛中可以找到数十个类似内容的帖子：视力障碍、肌肉抽搐、心脏和肺部问题、头晕、膝盖和小腿后部刺痛或脑雾等。

一位用户写道：“我感觉腿和手臂里的血管正在破裂，就像躺在泡泡浴里一样。”

帖子下方“我也一样”的评论排成一列。

这些发散性症状在接种疫苗时期集中出现，似乎不能用偶然来解释。这种持续的认知和神经系统疾病有一个名字：“Post-Vac-Syndrom”，即疫苗接种后综合征。

其他疫苗接种也有接种后综合征的问题，比如在接种了猪流感疫苗后，相当多的人患上了嗜睡——一种无法治愈的昏睡病。

这些症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现在德国成千上万的人正在遭受的另一种疾病：感染新冠后的长期症状，以及一些其他病毒性疾病的后遗症。

针对长期和新冠后遗症的单独门诊已经有不少，但接收疫苗后综合征患者的目前只有两家大学医院：柏林的夏里特（Charité）医院和马尔堡的大学医院。

新冠疫苗接种后综合征特别咨询网站首页

马尔堡心脏病诊所主任伯恩哈德·希弗（Bernhard Schieffer）负责疫苗接种后综合征（“Post-Vax”）的特别咨询。

说起这群病人，他显得有些担心和无奈：“他们大部分是年轻人和女性，日常生活受到很大影响。我们不能确定这些患者的症状是否真的是由于接种疫苗造成的，但至少其中一些患者似乎确实是因为疫苗引发了某些问题，例如先前病毒性疾病被重新激活或自身免疫反应导致的血管问题，进而造成其他症状。”

这两点也是医学界一直以来所猜测的造成长期新冠或后遗症的原因。

马尔堡心脏病专家希弗医生

在德国，保罗·埃利希研究所 (PEI) 负责对药物安全性的整体监测，收集疑似疫苗并发症的报告以监测疫苗安全性。他们在截止到3 月 31 日的新冠疫苗安全报告中提到了一些疫苗副作用：头痛、疲劳、头晕、心动过速。

大约 10万名接种疫苗的人中有 7 人报告了感觉异常，例如耳聋和刺痛。根据德国大约 6500 万接种疫苗的总人数计算，至少会有 4500 人出现刺痛和麻木的症状。

保罗·埃利希研究所的新冠疫苗安全报告

PEI 只能处理由治疗医生或患者自己上报的数据，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无法证明疫苗接种和症状之间存在明确的因果关系，因此PEI也缺乏最终评估的基础。

基层家庭医生说，尽管许多同行观察到后遗症，但是一个巨大的禁忌话题，也很少上报。他们必须配合联邦政府宣传的疫苗接种正常，说服尽可能多的患者接种疫苗。没有哪个医生愿意戴上“疫苗反对者”的帽子。

那么，谁又该为这些患者的病负责呢？

Moderna 表示，根据目前的数据，尚不清楚疫苗接种是否会导致与新冠后遗症类似的长期健康后果。

德国各个联邦州的新冠疫苗接种率

克里斯蒂安·博格丹（Christian Bogdan） 是埃尔兰根大学医院临床微生物学、免疫学和卫生研究所所长，也是疫苗接种常务委员会 (Stiko) 的成员。

在他看来，任何疫苗接种，都可能触发或加强额外的免疫反应。与感染新冠产生的症状或后遗症相比，疫苗的风险非常小。而且基于如此大的接种人数，即使没有接种疫苗，全国每天也有许多人出现各种症状，所以一部分人的症状与疫苗接种其实没有因果关系。

截至目前，没有一名医生能够对玛蒂娜·沃斯的症状开展治疗，而她能预约到的疫苗后综合征特别咨询是在2023年3月。

对于沃斯来说，这一切太令她失望了。

毕竟，她接种疫苗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还因为政府宣传疫苗接种是抗击疫情最重要的工具。

现在？对她来说，接种疫苗的后果恐惧远远高于她对感染后果的恐惧，“还是封闭自己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