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自德国科学与政治基金会的政治学家保拉·克勒(Paula Köhler )说:
“目前没有科学证据表明真正的分裂。” “距离社会的普遍分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大流行中的激烈情绪令她感到担忧。”相关报道请看《日新增破20万!断航140航线回国无望…两年疫情给德国带来六个教训》(点击阅读)。
那些不愿意被分化到另一阵营的人,甚至对自己采取了极端手段。
豪斯哈姆(Hausham )的疫苗中心,在过去四周接种了近15000 剂疫苗,其中大约 1800 剂是第一剂疫苗
拜仁州的有些地区,特别是新冠病毒发病率最高的地区米斯巴赫(Miesbach)时不时就会举行所谓的肝奶酪聚会(Leberkäse-Party),未接种疫苗的人在聚会里故意感染新冠病毒以获得康复证明。
在电报(Telegram)讨论组中,也会时不时的出现反对疫苗接种的人在寻找被感染机会的信息。
乌尔里克·胡贝尔(Ulrike Huber,化名),今年53岁,是一名来自巴伐利亚南部的女教师。她就是肝奶酪聚会(Leberkäse-Party)的亲历者。
德国《明镜周刊》找到她,她讲述了自己主动感染新冠的经历和心路历程。
女教师胡贝尔: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二等公民
» 去年深秋的一个寒冷的日子里,我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承受社会压力了。所有未接种疫苗的人必须在教学楼前等待测试结果。室外寒风凛冽,我觉得自己像个二等公民。
后来我每天都在药房进行测试,但学校的排斥现象普遍存在。
工作中,每个人都知道我没有接种疫苗。我必须每天给秘书处提供阴性证明。学校组织员工打疫苗的时候,已经打过疫苗的人的名字就贴在外面。我想问的是,德国一直倡议的数据隐私保护在哪里?
只是因为我不信任新冠疫苗,就被当做自私的人。我在学校里戴口罩、保持距离、注意卫生——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未接种疫苗的人不能去餐馆或电影院并没有让我感到很困扰,反正我在过去的一年半里几乎也不出门。但社会压力无处不在——在私人生活中也是如此。一个朋友的姐姐虽然接种了疫苗,但还是感染了新冠,我的朋友说这都是“因为像你这样的白痴”。真是很伤人。
我也经历过真正的恶意。比如我问过另一位老师是否可以从公共图书馆帮我借一本书,因为我没有接种疫苗,无法进入图书馆。我喜欢给学生读书。同事说,‘以后就别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自己摆脱社会排斥。我并不反对接种疫苗,针对有些疾病的疫苗是有道理的。但在我看来,新冠疫苗尚未得到充分研究。
也有些人去买假疫苗证书。但我不会考虑,因为这是不道德的,而且可能会让我失去工作。
2021年11月以来,许多迹象表明疫苗接种将成为强制规定时,我知道我必须做出反应,但我不想屈从于政策的威胁。
然后我从一位亲戚那里得知,有人从他那里故意感染了病毒,我意识到这就是解决方案。只要我在感染后立即进行隔离,也不会危及其他人。
当然,没有人喜欢被感染。新冠病毒对老年人、超重或患有严重疾病的人是危险的,我对此没有异议。我认为我的父母接种疫苗是件好事。但我非常健康,运动能力强,50岁出头,饮食均衡,摄入足够的维生素。我生病很少超过一两天。和孩子们在一起工作给了我一个超级免疫系统。我知道我可以不怕新冠病毒。
未接种疫苗的人参加肝奶酪聚会(Leberkäse-Party)其目的就是感染新冠病毒
很快,我听说一个熟人感染了新冠,并且仍有症状,应该具有传染性。
那个女人也是因为承受不了社会压力,主动感染了病毒。
我打电话给她,然后在星期天和我的男朋友开车几十公里去找她,我男朋友也不信任疫苗。这种聚会被称作新冠聚会或者肝奶酪聚会,只不过我们的聚会没有肝奶酪,没有音乐,也没有什么快乐的气氛。
我们在傍晚时刻到达她家,当我们进入房间之后,她拉上窗帘,这样没有人会看到我们在做什么。朋友把棉签塞进她的鼻子里。然后我和我男朋友再把棉签放进自己的鼻子里。
这位朋友此前就是这样成功让自己感染的。
不过之前,她有问是否只需对我们咳嗽一下可以,但我说‘不’。
当一个人陷入如此绝望时刻,唯一的逃离的手段就要确保成功。虽然,她的房间很小甚至仅仅因为气溶胶我们就有可能被感染。
回到家,我们直接进入隔离状态,以免危及任何人。我请了病假,几天后去做PCR测试,结果呈阳性。我们服用了大量的维生素 D、镁等补充剂。症状首先出现在我男朋友身上,很快,我也有了症状。
肝奶酪聚会也开始在我家举行。我们通知了跟我们一样对疫苗有疑虑的熟人、朋友和家人。
有几个人来找我们主动感染。他们大多是用棉签感染的。我们感染了大约6个人,最小的15岁,最大的50多岁。没有人症状严重,也没有人需要去医院。有一个人发了高烧,另一个人出现了严重的关节疼痛和皮肤疼痛。
我病了两天,躺在床上,几乎什么都没吃。从第四天开始,情况开始好转。后来我的症状又有反复,很疲惫,爬楼梯也没力气。第二周,做有些事情比如做饭,还是很吃力。在生病的几周内,有朋友帮我们购物,以免我们传染到其他人。
我的胸口起过皮疹,但现在已经恢复。
整个感染期间,我尽量将自己放轻松。
生病期间确实有过一些担心的时候。我看过那些年轻人发展成重症的报道,我也害怕长期后遗症,作为一个爱运动的人,要是连路都不能走,简直太悲哀了。
但我不后悔感染,这是最后的办法。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这些不愿意打疫苗的人呢?我们被斥为阴谋论者和反智的人。
其实我和很多故意感染的人在政治上都比较左翼。我们中的很多人是学者,一些人还是领导职位。我们当然不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做了什么,但我相信不少人选择了我们的办法。
虽然我还不知道康复者的身份到期时要怎么办。
我们被感染时,康复身份的有效期为半年,现在只有三个月,但这仍然是正确的决定。我非常不希望我几周后必须再感染一次,希望届时这种排斥的氛围会结束。«
2021年12 月底,保罗·埃利希研究所在一份安全报告中得出结论,根据目前所知的情况,疫苗产生严重的副作用“非常罕见,不会改变疫苗安全性和效果的风险比”。
新闻资讯来源:
https://www.spiegel.de/panorama/gesellschaft/corona-warum-ich-mich-absichtlich-infizierte-eine-ungeimpfte-lehrerin-erzaehlt-a-4c16ee45-a844-459c-8bc4-f61ab2d40158
https://www.tagesschau.de/inland/innenpolitik/zwei-jahre-corona-101.html
本文图片来源网络
转载需与本公众号联系,
并注明来源:微信公众号 “德欧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