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50年前被性虐,至今无法与妻子同床!受害者不止是他,与肇事者谈话…

综合报道:小 轶

性侵受害者与暴力实施者见面会如何

你的汗水滴在我的头发上
我不能动
我轻
你重
想尖叫,但只能咬枕头
你呼吸急促
我在你走了很久后还疼痛难耐
汗水仍然从我身上滴落
在床上在毛巾上
一个会在水槽里呕吐的我
迈克尔·贝拉 (Michael Bera) 
2022年10月底,一名76岁的老人走进了汉堡的《明镜周刊》大楼。
这名老人是克劳斯(化名),曾经是基民盟党部的政客。他来这里见一个人,一个50年前曾被他侵犯过的男孩——迈克尔·贝拉 (Michael Bera) 。

 

冰封往事

当时贝拉13 岁,是混迹在汉堡中央车站的街头迷茫少年。而克劳斯已经是成年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把贝拉带回家,侵犯了他,而后贝拉也经常去克劳斯家中厮混。

 

正准备抽烟的贝拉

贝拉今年已经 64 岁了,生过病,很瘦,穿着喇叭形黑色皮裤。他想要将克劳斯带回到那些深深冻结在心中的记忆。

50 年来,贝拉一直对自己12 岁到 16 岁在火车站流连的经历闭口不谈。16岁之后,他四处游走、修自行车、卖古董、缝制泰迪熊。最近几年,他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信使。

他已婚,但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妻子。

贝拉说,他某天站在汉堡市中心哭了几个小时。他开始挖掘自己的过去,而且停不下来。他说,如果不回顾过去,好像无法继续生活。他并不想把克劳斯关进监狱——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只是想谈谈。看着他的脸。”

 

从未享受过家庭温暖的童年

贝拉成长在单亲家庭,童年记忆里充满了哭喊、吵闹、嚎叫,以及母亲的黑眼圈和折断的骨头。

小学二年级时,他的缺课记录就达到了 60 天。

11岁时他被青少年福利办公室接走。

当时母亲很高兴,感觉卸下了负担。从此他成为“难管教“的孩子,辗转于一个个青少年之家。青少年之家中的经历并不好,他说在 12 岁生日的前3天,自己被一名大男孩强奸。每次从青少年之家跑出来,他就在火车站游荡。

 

当年贝拉就站在这里,出卖自己

在火车站的日子里,贝拉成了出售自己的男孩们中的一员。那时他们的客人会在午休时间去火车站——大多是生活安定的绅士。

他们花50马克的价格带男孩儿们到楼梯间或 S-Bahn 轨道旁边的灌木丛里。有些客人会为贝拉多花50马克,租一间附近的小旅馆。客人走后,他可以自己待到第二天早上。

已经换房东的新酒吧

有时天气太冷,他会在附近几个有名的同志酒吧里闲晃,这些酒吧如今都已经关闭。

据一家酒吧的女房东说,当她发现酒吧中在搞娈童的勾当时,主动禁止了这一行为,最后客人走掉,她只好关门。——但她从未接受过警察的询问。

娈童风行的年代

贝拉也证实,当时警察们可以看到火车站的男孩们,但是几乎没有干预过,那时的青年福利办公室也对此视而不见。

在性学家赫尔穆特·肯特勒 (Helmut Kentler) 的思想指导下,柏林甚至有为恋童癖者提供寄养儿童的“实验”。

1979年的汉堡红灯区火车站街景

根据一项研究报告,从1970年代起,舆论中存在掩盖和美化侵犯青少年行为的言论。尤其是在左翼知识分子中有一种非常流行的叙事,把这一行为说成解放孩子被压抑的性欲,代表了自由的爱情、自由的生活、反对约束、禁令和习俗。恋童癖者故意劫持同性恋平权运动,将自己包装为被压制的少数群体。

当年同性恋恋童癖者有公开出版的《Für Knabenliebhaber》和《Boylovers》杂志,成立了“德国恋童癖工作组”(“我们的目标是让男孩恋爱合法化”)。不久之后,他们还在政党、科学界和其他游说团体中找到了盟友。

在德国,至今仍然没有针对 1970 年代到 80 年代容忍性侵儿童和青少年的情况进行系统性调查。一些人认为肇事者应该受到保护,因为他们只是迎合了当时的潮流。而大多数受害者至今仍保持沉默,出于羞耻,出于恐惧,或是出于无能为力。

 

迷茫的少年

在火车站的日子,贝拉学会了忍受10分钟的短暂厌恶赚取 50 块,然后用各种毒品和酒精换取几小时的快乐。

堕落很容易,他还开始了偷窃生活,撬开汽车偷走里面的收音机之类。他也做拉皮条生意,把别的男孩带去客户那里。在一次帮客户拍色情片时,他见到了在青少年之家认识的一个女孩。

少年贝拉

从此他离开了火车站:酒精、药丸、右翼维京青年、左翼极端分子 KPD-ML、参加了德国联邦国防军、去往印度和巴基斯坦旅行。

1987 年 8 月,他喝完了一杯红酒后决定:“我的坏角色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我要扮演好角色。”

他回到学校拿到了高中文凭,做了学徒,制作版画,遇到了未来的妻子。除了仍然吸一点大麻外,他过着一种外表健康的中产阶级生活。

火车站时代的印记:亲密代表痛苦

只是他做不到和妻子一起睡,“亲密意味着痛苦,我已经把它内化了。”他试图为自己筑起一堵墙来封闭记忆,然而他永远无法摆脱少年的自己,“在火车站的时光塑造了我的一生。”

在 2010 年,贝拉曾写信给基民盟市长奥莱·冯·博伊斯特(Ole von Beust)谈了自己的经历。信件被转到儿童和青年福利办公室,但后来并没有进行严肃的系统性调查,只是赔偿了贝拉9920 欧元。

贝拉觉得这像一个笑话,他用这笔钱买了相机,一个代表破碎人生的相机。

2021年,贝拉又写信给基民盟办公室,希望联系到克劳斯。基民盟的人并没有转送邮件,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最终,《明镜》促成了两人的会面。

迈克尔:我的灵魂被强奸了。那是虐待。通过我,通过你,通过当时当地。
克劳斯:当时我没有那种感觉,但今天我要说:当然是虐待。但我那时不知道你只有 13 岁或 14 岁。
迈克尔:我不希望有人道歉,我很高兴我们可以谈谈。
克劳斯:我同意。我无法让过往消解,但我必须承认它。
迈克尔:这次谈话对我而言是一种礼物。我不再独自处于黑暗之中。
迈克尔·贝拉

谈话结束后,迈克尔和克劳斯一起离开了《明镜》大楼。迈克尔后来说,他们又接着谈了2个小时。

但,那个年代的受害者不止有他。

图片
广 告 时 间
图片
图片图片

相关阅读:
千年来首位德国籍请辞教皇的葬礼:享年95岁,隐瞒教会性侵丑闻…参与信众少,仪式略简
14岁女孩遭性侵后抛尸湖中,面带微笑的惯犯很可能逃过死刑…德国法律的错
新闻资讯来源https://www.spiegel.de/panorama/gesellschaft/missbrauch-opfer-und-taeter-treffen-50-jahre-spaeter-aufeinander-a-a7eb09c5-c8da-4e28-bb6a-ac1f08489d44

本文图片来源网络

图片
本文版权属于德国《华商报》,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转载需与本公众号联系,

并注明来源:微信公众号 “德欧华商”

图片

分享: